为了偿还父亲留下的天价债务,杨沫被迫接下一份荒唐的**——扮演顶级豪门继承人,刘澈的未婚妻。
而那位传闻中禁欲高冷、有重度洁癖的刘大少爷,正需要一个“挡箭牌”来应付家族的商业联姻。一纸协议甩到她面前,条款清晰冰冷:“不许踏入我的卧室”、“不许对我动心”、“合约一到期,立刻消失”。
人前,他是对她爱搭不理的冰山学神;人后,他却要忍着洁癖,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。
他嘲笑她品味堪忧,是行走的“廉价标签”,却在绿茶女配讽刺她时,直接刷卡买下整间店,冷眼睥睨:“我的人,品味如何,还轮不到你来置喙。”
他嫌她胆小如鼠,打个雷都能吓哭,却在她被暴雨夜困住时,破天荒地彻夜未眠,笨拙地为她戴上耳机,隔绝窗外风雨。
所有人都等着看她被一脚踹开的笑话,却不知,合约到期那晚,向来骄矜的刘澈堵住她的房门,眼眶泛红,声音嘶哑:
“钱我不要了,我把自己赔给你……杨沫,我们不解约,好不好?”
“你的箱子,放到那片消毒区。”
一道男声从二楼传来,像刚从冰窖里取出的玻璃,又冷又硬。
我下意识抬头。
旋转楼梯的扶手上,倚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。
刘澈。
他领口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,袖口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,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秩序感。
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没有半分温度。
那不像在看一个人,更像在审视一件不慎闯入无菌实验室的、携带未知病菌的污染物。
我沉默着,拖动我那个边角磨损、贴纸都已泛黄的行李箱。
箱子的轮子划过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,发出格格不入的、廉价的噪音。
最终,我把它停在了门口那片被白色线条圈出的、所谓的“消毒区”内。
立刻,一个戴着白色口罩和手套的佣人上前,手持喷雾,对着我的箱子进行360度无死角的猛烈喷洒。
“呲——呲——”
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瞬间弥漫开,呛得我喉咙发痒。
我捏了捏鼻子,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。
这就是我的新任“雇主”,刘澈。
一小时前,我刚刚签下那份荒唐的协议,把自己未来一年的所有权,以三百万的价格卖给了他。
只为填上我爸那个深不见底的赌债窟窿。
刘澈从楼上走下来,步伐从容,却像计算过一样,精准地绕开了我所站立的区域。
他在我面前两米处站定,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社交距离。
“协议看清楚了。”
是陈述句,不是疑问句。
“嗯。”我点头,多一个字都懒得说。
“很好。”他似乎对我的识趣还算满意,下颌微抬,“口头补充几条,记好。”
“第一,不许碰我。任何形式的肢体接触,都不允许。”
“第二,没有我的允许,书房和卧室,是禁区。”
“第三,别墅里的任何东西,使用后必须消毒,然后放回原位。任何东西。”
他每说一条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嫌弃就浓重一分。
我感觉自己不是来扮演未婚妻。
是来服刑的。
“记住了吗?”他问。
“记住了,刘先生。”
听到这个称呼,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:“在人前,叫我的名字。”
“好的,刘先生。”
我不是故意的,纯粹是紧张。
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。
“……算了。”他似乎懒得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,转身,用下巴指了指走廊尽头,“那是你的房间。除了那里,别乱走。”
话音未落,他已经转身上楼,只留给我一个冷硬疏离的背影。
我长长地舒了口气,感觉周遭被他气场压迫的空气,终于重新开始流通。
一名佣人引着我走向房间,态度恭敬,眼神却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疏离和审视。
房间很大,是我之前那个十平米出租屋的五倍。
黑白灰的极简风,冰冷,昂贵,没有人情味。
像那份合约,也像刘澈本人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那个饱经沧桑的行李箱,在历经九九八十一道消毒工序后,终于被送了进来。
我打开它。
里面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全部的财产。
几件洗到发白的T恤,两条版型过时的牛仔裤。
以及一本被翻到卷边的《百年孤独》。
我将书取出,郑重地放在一尘不染的床头柜上。
这是这间冰冷的样板房里,唯一属于我的痕迹。
入夜,我的肚子发出了**的咕咕声。
这栋大得像迷宫的别墅,我连厨房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。
正当我绝望地准备去卫生间喝自来水充饥时,房门被敲响了。
是白天的那个佣人,端着一个银质餐盘。
“杨**,您的晚餐。”
餐盘上,只有一片干巴巴的全麦面包,和一杯看不出温度的牛奶。
我彻底愣住。
佣人面无表情地传达旨意:“刘先生说,您初来乍到,需要进行为期三天的‘净化饮食’。”
净化。
我懂了。
原来在他眼里,我从里到外,都是需要被“净化”的污染物。
我接过餐盘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:“好的,谢谢,替我谢谢刘先生的‘体贴’。”
门被关上。
我盯着那片面包,忽然觉得荒唐又好笑。
三百万,买我一年。
日薪八千二,时薪三百四。
就为了当个工具人,吃牢饭一样的面包。
好像……也不是不能忍。
我拿起面包,像是跟谁赌气一样,狠狠咬了一大口。
又干又硬,难以下咽。
就在这时,手机振动起来。
一串陌生的号码。
我划开接听,开了免提,一边啃面包一边含混地“喂”了一声。
电话那头,传来一道娇柔做作的女声,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听筒。
“是杨沫吧?我叫林薇薇。”
“我听说了,你和我家阿澈签了个协议。”
她的声音带笑,却淬着毒。
“明天刘家家宴,你也会去吧?我提醒你一句,认清自己的身份,离阿澈远一点。”
“别以为拿钱办事,就真能飞上枝头。你这种货色,连给阿澈提鞋的资格都没有,懂吗?”
主角是刘明远刘聿行刘澈的小说-当洁癖遇上例外完整章节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