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《我,物证一号》小说讲述了主人公简辰林薇薇张毅的故事非常好看,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!小说精彩节选带着一丝悲剧性的讽刺。「张队,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搏斗痕迹,门窗完好,没有强行侵入的迹象。」「死者的社会关系也调查了,她性格……

当我作为意识体在我的奖杯里醒来,第一眼看到的,就是我那深情的丈夫和我最好的闺蜜,

正擦拭着我温热的血。他们不知道,这件被他们选为凶器的奖杯,

将成为他们罪行的唯一见证者,和最沉默的复仇者。【1】意识恢复的那一刻,

我正以一个冰冷、坚硬的视角,俯瞰着我家的客厅。我的头颅,

或者说我曾经拥有头颅的地方,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碎裂感,但那感觉转瞬即逝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、虚无的死寂。我没有了呼吸,没有了心跳,

甚至没有了眼皮可以眨动。我「看」到一双穿着**款球鞋的脚,正在用一块白色的抹布,

费力地擦拭着昂贵的波斯地毯上那片黏稠的、迅速变暗的红色。那双鞋,

是我上个月托朋友从国外带回来,送给我丈夫简辰的结婚纪念日礼物。「擦干净点,

血腥味太重了。」一个娇媚又刻薄的女声响起,带着一丝不耐烦。我「看」

到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,轻轻踢了踢简辰的小腿。那双鞋,是我最好的闺蜜,林薇薇的。

昨天她还穿着它,挽着我的胳膊,笑靥如花地对我说:「青青,还是你眼光好,

这鞋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。」简辰停下动作,直起身,

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压抑的兴奋:「别催,这比我想象中难处理。早知道,就该用刀。」

「用刀?让她一身是血地死在外面,然后警察找上门来盘问我们所有人吗?」

林薇薇冷笑一声,她走到酒柜旁,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,猩红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摇晃,

像极了地上的血。「用这个最好,钝器伤,现场就在家里,伪造成失足滑倒,撞到摆件,

完美。谁会怀疑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呢?」她口中的「这个」,指的就是我的新视角——我,

或者说,我的意识所依附的这件东西。那是我上周刚刚获得的「金手指」

年度法医人类学杰出贡献奖的奖杯。我是一名法医骨骼肖像复原师,

毕生的追求就是用黏土和技术,为无名的骸骨复原容貌,还他们身份与尊严。

这座纯铜打造、底座厚重的奖杯,是我职业生涯的巅峰荣耀。而现在,它成了我的凶器。

我能感觉到奖杯的棱角处,还残留着撞碎我头骨时沾染上的、属于我的温热液体,

它们正在金属的表面缓缓冷却,变得黏腻。「可惜了这张脸,」林薇薇走到我的尸体旁,

用鞋尖踢了踢我那已经失去生气的、血肉模糊的头,「天天对着那些死人骨头,

把自己也弄得跟个活死人一样。简辰,你说是吧?」简辰没有回答,

他将那块沾满我鲜血的抹布扔进水桶,走到林薇薇身边,从背后抱住了她。

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,声音闷闷地传来:「别说了,快点处理好。

她那个该死的『河湾头骨』案子,就快查到我头上了。再晚一步,死的就是我们。」

我的整个意识,仿佛被一道来自地狱的寒冰闪电劈中。

河湾头骨案……那是我正在攻克的一具无名骸骨,死者身份成谜,案子已经悬了三年。

我花了半年时间,终于在头骨的牙齿里,发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、特殊的医疗植入物序列号。

昨天我才刚刚把这个发现,当成一个惊喜,告诉了简辰。我以为他会为我的突破而高兴。

我错了。「放心吧,」林薇薇转过身,捧着简辰的脸,深情地吻了上去,「现在,

她是永远都说不出那个秘密了。苏青的一切,她的房子,她的钱,她的名望……还有你,

简辰,全都是我的了。」他们在我的尸体旁拥吻,**四射,仿佛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胜利。

而我,苏青,我职业生涯最光荣的见证者——这座奖杯,正冰冷地「注视」着这一切。

我的灵魂被禁锢在这冰冷的金属里,

成了一个无法言语、无法动弹、却又看得一清二楚的旁观者。无尽的怨恨和冰冷的绝望,

像水泥一样将我的意识灌满、凝固。他们清理完血迹,又合力将我的尸体拖进浴室,

制造出我是在洗澡时滑倒,后脑撞在浴缸边缘的假象。然后,简辰拿起作为凶器的我,

用一块干净的布,仔细地擦拭掉上面的每一丝血痕和指纹。「这个怎么办?」林薇薇问。

简辰端详着我,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温柔。「放回原处。这是她最宝贝的东西,

放在最显眼的地方,才最不会引人怀疑。」他把我——这座刚刚砸碎了我头骨的奖杯,

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客厅壁炉上方的陈列架上。我的「视线」豁然开朗。我能看到整个客厅,

看到那张我们一起挑选的沙发,看到那面挂满我们旅行照片的墙,

看到浴室门口若隐若现的水渍,以及……即将被伪装成一场意外的,我那冰冷的尸体。然后,

简辰拿起手机,他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,似乎在酝酿情绪。几秒后,

他按下了那个代表报警的号码。电话接通的瞬间,他英俊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悲痛与惊恐,

声音嘶哑,带着哭腔,完美得像个影帝。「喂……110吗?救命啊!

我妻子……我妻子出事了!」【2】警笛声由远及近,刺破了深夜的宁静。

我被摆放在壁炉上方的陈列架上,这个绝佳的位置,让我可以「看」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。

我的金属外壳冰冷,内心却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。门被撞开,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,

紧随其后的是急救人员。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、眼神锐利的男人,他环顾四周,

目光最后落在了浴室门口瘫坐着的简辰身上。简辰的表演堪称完美。他头发凌乱,

白衬衫上沾着水渍,脸上挂着泪痕,身体因为「悲伤」和「恐惧」而不住地颤抖。

他指着浴室,泣不成声:「我……我一回来就看到她倒在那里……流了好多血……」

急救人员冲进浴室,几秒钟后,一个医生走出来,对着警察摇了摇头。「瞳孔散大,

没有生命体征了。后脑颅骨粉碎性骨折,是致命伤。」那个眼神锐利的警察,

胸前的警号牌上写着「张毅」,他蹲下来,拍了拍简辰的肩膀,语气尽量温和:「简先生,

节哀。我是市刑侦支队的队长张毅。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情况。」简辰用手捂住脸,

肩膀剧烈地耸动着,发出压抑的呜咽声。林薇薇适时地出现,她仿佛也是刚刚赶到,

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悲戚。「简辰!青青她怎么了?我刚接到你的电话……」

她冲过去,抱住简辰,两人相拥而泣,像一对在暴风雨中相互依偎的苦命人。

张毅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他站起身,开始指挥手下的警员进行现场勘查。我「看」

着他们拉起警戒线,戴上手套和鞋套,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走动。

他们检查着浴室的每一个角落,测量着浴缸的高度,分析着我尸体倒下的角度。「张队,」

一个年轻的警员走过来报告,「初步判断,死者是在沐浴时不慎滑倒,

后脑撞击浴缸边缘致死。浴室地面有水渍,死者身上也只有浴巾,符合意外的特征。」

张毅点了点头,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。他走到客厅,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整个空间。

我的「心」提到了嗓子眼。看这里,看看我!我才是凶器!简辰和林薇薇被分开询问。

简辰的说辞天衣无缝:「我今晚有个应酬,大概十点半回到家,

就发现……发现青青她倒在浴室里了。我们下午还通过电话,

她说过几天要带我去庆祝她拿奖……」他哽咽着,指向了我所在的方向,「就是那个奖杯,

那是她一生的骄傲。」所有人的目光,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落在了我的身上。

我能感觉到张毅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足足有十秒钟。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,

让我冰冷的金属外壳都似乎微微发烫。来啊,发现我!拿起我,

感受我身上还未完全散去的、属于苏青的怨气!可是,他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。

林薇薇的口供也完美地配合着简辰。「我和青青是最好的朋友,我们几乎无话不谈。

她最近工作很辛苦,为了那个『河湾头骨』案子,熬了好几个通宵。我一直劝她多休息,

没想到……」她用手帕擦拭着眼角,演得比简辰还要逼真。他们两个,一个是我最爱的丈夫,

一个是我最信任的闺蜜,此刻却像两个技艺精湛的演员,在我冰冷的尸体旁,

上演着一出令人作呕的悲情大戏。我被这巨大的荒谬和悲愤冲击着,

意识在奖杯的禁锢中疯狂地嘶吼、冲撞。我想发光,想震动,

想用尽一切方法引起他们的注意。可我什么也做不到。我只是一件冰冷的、沉默的证物,

一件被凶手巧妙隐藏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凶器。勘查在有条不紊地进行。法医取走了我的尸体,

技术人员采集了现场的各种痕……据,包括浴室里的毛发、皮肤组织,

甚至是我留在香皂上的指纹。他们检查得那么仔细,却唯独忽略了我。

一个年轻的警察在拍照取证时,镜头对准了我。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,我拼尽全力,

将我所有的怨念和愤怒都集中起来,试图在那一刹那的光影中,

投射出简辰和林薇薇那两张伪善的脸。然而,什么都没有发生。照片上,

我依然只是一座金光闪闪、象征着荣誉和成就的奖杯,静静地立在那里,

带着一丝悲剧性的讽刺。「张队,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搏斗痕迹,门窗完好,

没有强行侵入的迹象。」「死者的社会关系也调查了,她性格温和,醉心工作,

几乎没有与人结怨。」「丈夫简辰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,

他应酬的酒店经理和几个客户都可以作证。」一条条信息汇总到张毅那里,

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「意外死亡」这个结论。张毅站在客厅中央,再次环顾四周。

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我的身上。这一次,他走了过来。我的意识瞬间绷紧。他伸出手,

戴着白手套的手指,轻轻地拂过我冰冷的金属表面。就是现在!我疯狂地呐喊,

用我残存的全部灵魂力量,试图传递出一丝一毫的信息。哪怕是一点冰冷的触感,

一点不祥的预兆!张毅的手指在我身上停顿了一下,似乎感觉到了什么。他拿起我,

对着光线仔细地端详。简辰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,他放在膝盖上的手,不自觉地握成了拳。

林薇薇也紧张地看着这边,端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。他们的紧张,没有逃过我的「眼睛」。

「很重的奖杯。」张毅掂了掂,淡淡地说了一句。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「是啊,

纯铜的。青青拿到它的时候,高兴得像个孩子。」简辰立刻接话,语气里充满了「深情」

的回忆。张毅将我放回了原处,动作轻柔。「简先生,请节哀。我们会尽快完成调查报告。

这几天,可能还需要你随时配合我们的工作。」张……毅说完,便带着他的人离开了。

随着大门的关闭,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寂。简辰和林薇薇脸上的悲伤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

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。「搞定了。」林薇薇长舒一口气,瘫软在沙发上。

「我就说,警察都是一群蠢货。」简辰走到她身边坐下,将她揽入怀中,

脸上带着一丝后怕和得意的笑容。「总算是过去了。从今天起,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」

他抬头,看向壁炉上方的我,眼神里充满了嘲弄和炫耀。「苏青,你看到了吗?

你用尽一生换来的荣耀,最后,却成了你死亡的见证。而我,将踩着你的尸骨,

过上更好的生活。你是不是很气?可惜啊,你什么都做不了。」我「看」

着他那张因为得意而扭曲的脸,冰冷的金属内部,我的灵魂发出了无声的咆哮。不。

我不会就这么算了。只要我的意识还存在一天,我就会像一个跗骨之蛆,

一个永不瞑目的幽灵,缠着你们,盯着你们。我会找到办法的。我,苏青,

以我法医复原师的名义起誓。我会亲自为自己复原真相,让你们的罪恶昭然若揭。

【3】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的案子,如简辰和林薇薇所愿,被定性为了一场不幸的意外。

我的葬礼办得风光而体面。简辰作为悲痛欲绝的丈夫,发表了感人至深的悼词,

引得台下唏嘘一片。林薇薇则以我最好朋友的身份,哭得几乎昏厥过去,需要人搀扶。

他们在我空洞的墓碑前,演完了最后一出戏。然后,他们回到了我的房子,

这个如今已经完全属于他们的房子,开始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生活。

他们毫不避讳地在我曾经睡过的床上缠绵,用着我生前最爱的餐具,

讨论着如何将我的财产和公司股份顺理成章地转移到他们自己名下。而我,

这座被命名为「金手指」的奖杯,依旧被摆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,

像一个沉默的、被遗忘的观众,被迫见证着这一切。我的愤怒和怨恨,

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非但没有消散,反而像高纯度的酸液,不断地侵蚀、淬炼着我的意识。

我开始感觉到一些微妙的变化。起初,我只能被动地「看」和「听」。但渐渐地,

我发现我的感知范围在扩大。我能「感觉」到阳光照射在我身上的温度,能「听」

到灰尘落在金属表面的细微声响,甚至能「分辨」

出空气中不同气味的分子——简辰身上的古龙水味,林薇薇的香水味,

以及他们交合后空气中弥漫开来的、令我作呕的腥甜气息。我的意识,

似乎正在与这座奖杯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。我开始尝试主动控制这种融合。

我将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在一点——那个被我藏在奖杯底座里的秘密。

那是我多年来的一个习惯。作为法医复原师,

我时常会接触到一些极其阴暗、可能引来危险的案件。为了以防万一,我定制了这个奖杯,

在它厚重的木质底座下,挖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,用来存放一个微型U盘。

那个U盘里,有我经手过的所有敏感案件的备份资料和私人笔记。而关于「河湾头骨」

案的最新发现,我死前的那天下午,刚刚存了进去。

我记录下了那个特殊的医疗植入物序列号,

以及我通过私人渠道查到的一点线索——这个序列号的植入手术,

是在一家昂贵的私立牙科诊所进行的,而那家诊所的大股东之一,就是简辰的公司。当时,

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巧合,还天真地想把这个发现作为惊喜告诉他,让他帮我一起调查。

现在想来,我真是愚蠢得可笑。我的死,根本不是因为他和林薇薇的**败露,

那只是一个催化剂。真正的原因,是我无意中触碰到了他深埋的、致命的秘密。

河湾头骨的主人,很可能就是被简辰所杀。而他杀我的目的,就是为了灭口。这个U盘,

是我复仇的唯一希望。我必须让别人发现它。我开始夜以继日地将我的意识,像水银一样,

渗透进奖杯的每一个金属和木质分子里。

我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着那个U盘的形状、位置、以及里面的内容。我渴望着,

能有一个人,一个能为我伸张正义的人,来触碰我,发现我。这个人,会是谁呢?

我的父母年迈,身体不好,我不敢让他们知道真相,那会彻底击垮他们。我的同事,

他们只相信科学和证据,绝不会相信一个鬼魂的托梦。我的脑海中,

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张脸——刑侦队长,张毅。他那双锐利的、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,

他在现场勘查时,两次落在我身上的、若有所思的目光。直觉告诉我,

他并没有完全相信「意外」的结论。他只是缺少一个突破口。我要给他这个突破口。机会,

在一个月后的一天,悄然降临。这天,简辰和林薇薇因为一笔财产分割的问题,

爆发了激烈的争吵。林薇薇尖叫着,说简辰背着她,

将公司的一大笔流动资金转到了一个秘密账户。「你是不是想独吞?简辰,你别忘了,

苏青的死,我也有份!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!」「闭嘴!」简辰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,

「你以为我愿意跟你绑在一起吗?要不是你这个蠢女人,事情会这么麻烦?」

林薇薇被打蒙了,随即像疯了一样扑上去,抓挠简辰的脸。两人扭打在一起,

从沙发滚到地毯上。混乱中,林薇薇的手臂狠狠地撞在了陈列架上。「哐当」一声。我,

连同架子上的几个相框,一起被撞了下来,重重地摔在了铺着厚地毯的地板上。剧烈的震动,

让我的意识一阵眩晕。但紧接着,一阵狂喜攫住了我。因为我能清晰地「感觉」到,

那块用来封住凹槽的、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木质底板,在剧烈的撞击下,松动了。

那枚小小的、黑色的U盘,从缝隙里滑了出来,

悄无声息地滚进了陈列架与墙壁之间的夹缝里。一个几乎不可能被发现的角落。

简辰和林薇薇停止了厮打,他们惊恐地看着地上的我。「快!快把它放回去!」简辰爬过去,

慌乱地捡起我,检查了一下,发现只是表面有轻微的划痕,这才松了口气。

他没有发现底座的异常,匆匆将我放回了原位。他们都以为,这只是一场意外。

但他们不知道,命运的齿轮,已经因为这次「意外」,开始悄然转动。我躺在冰冷的角落里,

静静地等待着。等待那个能发现我的人。等待我的复仇,拉开序幕。

【4】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。U盘静静地躺在陈列架后的阴影里,像一粒被遗忘的种子。

而我,则像一个绝望的农夫,日夜祈祷着那阵能带来生机的雨。简辰和林薇薇的生活,

在短暂的争吵后,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。他们瓜分了我的遗产,住着我的房子,开着我的车,

仿佛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。简辰甚至开始带着林薇薇出席各种商业活动,

将她介绍给我的朋友和合作伙伴。每一次看到他们那副春风得意的嘴脸,

我被禁锢的灵魂就如同被万千钢针穿刺。我的怨念,在时间的酝酿下,变得愈发精纯而强大。

我开始能做到一些以前做不到的事情。比如,当简辰和林薇薇在客厅里亲热时,

我会集中我所有的意念,让壁炉里的火星突然爆裂一下,发出一声轻微的「噼啪」声。比如,

当林薇薇对着镜子,用着我生前最贵的护肤品时,

我会让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生一次难以察觉的、极其轻微的闪烁。

这些小小的、无法被证实的「灵异」现象,开始像一根根看不见的刺,

扎在他们敏感的神经上。尤其是林薇薇,她做贼心虚,变得越来越疑神疑鬼。

她总觉得这栋房子里有「不干净」的东西。「简辰,我总觉得……苏青她好像还在。」

一天深夜,她从噩梦中惊醒,抱着简辰,浑身发抖。「别胡说八道!」简辰不耐烦地呵斥她,

「人死如灯灭,哪来的鬼?你就是自己吓自己!」「可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!

就在这个房间里!」简辰打开灯,环顾四周,最后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。他盯着我,

眼神阴晴不定。或许是出于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迁怒,他走下床,一把抓起我,

怒道:「都是这个鬼东西!看着就心烦!」他想把我扔掉。「不要!」

林薇薇尖叫着阻止了他,「现在扔掉,万一被人捡到,发现什么怎么办?而且……你不觉得,

把它扔了,才更像做贼心虚吗?」简辰的理智战胜了冲动。他恶狠狠地瞪了我几秒,

最终还是把我放回了原处。但我知道,我的存在,已经成了他们心中的一根刺。

一根让他们夜不能寐、时时感到恐惧的刺。而我等待的机会,终于在一个雨天到来了。那天,

张毅又一次来到了我家。他不是一个人来的。他拿着一份正式的搜查令。开门的是林薇薇,

她看到张毅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。「张……张警官?你怎么来了?

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?」张毅面无表情地出示了搜查令:「林女士,我们接到举报,

怀疑这栋房子里可能藏有与另一桩刑事案件相关的证据。请你配合。」

简辰闻声从书房走出来,他看到张毅,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,但还是强作镇定:「张警官,

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」「有没有误会,搜了才知道。」张毅一挥手,

几个警员立刻开始对整个屋子进行地毯式的搜查。我的意识,在这一刻,

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。来了!他终于来了!我不知道他所谓的「另一桩刑事案件」是什么,

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时隔一个多月后,突然带着搜查令回来。但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

他来了!简辰和林薇薇被要求待在客厅,不能随意走动。他们坐在沙发上,脸色惨白,

手脚冰凉。我「看」着警员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搜查,他们翻遍了所有的抽屉,

检查了所有的柜子,甚至连墙壁的夹层都没有放过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

我的心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。他们没有发现。那个角落太隐蔽了,除非把整个陈列架搬开,

否则根本不可能看到。搜查接近尾声,警员们一无所获。一个年轻警员走到张毅身边,

低声说:「张队,什么都没有发现。会不会是线报有误?」张毅的眉头紧锁,他环顾着客厅,

目光再次,也是最后一次,落在了陈列架上。他的视线,从那些相框,从那些装饰品上扫过,

最后,定格在了我的身上。简辰和林薇薇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。张毅缓缓地走了过来。

《我,物证一号》简辰林薇薇张毅大结局小说全章节阅读 试读结束